终于有空写了,看来我的本质也是只鸽子啊。
主要目测会好长,所以要挑一个作业完成的早的时间。
那么,为了表达我对丘将军,对《大理寺》的爱,开始吧!!
错 过
“你娶了她,我算什么?”
丘神纪哑口无言。他默不作声,用沉默回应白笙的控诉。
在丘神纪的印象中,白笙很少这样失控,他总是笑着,像个伶人一样优雅,一样骄傲。对了,他忘了,白笙是一只猫妖,他也本就是一个伶人。
可这样一个如此高傲的猫妖,如今正红着眼圈,站在他面前,丘神纪说不上来他此刻是什么心情。
他张了张口,却如同失了声一般,发不出一个音节。过了很久,久到白笙已经不奢望他的回答,他才听到面前这位年轻的将军开口道: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丘某,不敢不从……”
“……好,我知道了……”白笙咬了咬唇,“我不怪你,但是,以后……你珍重……”
这句话字字诛心,如利刃般无情地扎在丘神纪的心口。秋风萧瑟,吹散了心上人离去的背影,吹冷了丘神纪的心……
“西门!瞳瞳!”床榻上的人猛然惊醒,翻身坐起。
已经是第三个月了,白笙做这个梦已经三个月了。来势汹汹的魔物大军,岌岌可危的战事,水深火热的猫民,和血泊中的好友……
单衣已经被冷汗浸湿,发丝凌乱地粘在额前。睡意全无的白家公子恍惚地坐在床上,直到天边破晓。
这是预知梦,白笙比谁都清楚。如果他不干预,好友一定会死。
半晌,攥了攥怀中的玉佩,只听一个细小的声音不停地说道:“我已经没有了神纪…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……我不能……”
“西门,瞳瞳,原谅我……”
“哥哥,我希望你准备好了……”白笙抚摸着手上的念珠。“三弟是我唯一的希望了……”
“笙儿,你想好了吗?”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“即使这件事要你承受无数的非议,无尽的孤独,即使要你付出数十年的心血,要你……付出性命?”
“我…已经承受不起失去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修沉默了,他知道他的二弟就是这种倔性子,劝不回来的。
“好吧……”
“阿笙…为什么?”这场景该死的熟悉,白笙有些不敢去看西门的眼睛。但他知道,他已无路可退。
“为什么?”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,“自然是为这宗主之位。”
“谁不想做宗主呢?”
瞳瞳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由侍女服侍着换上宗主服饰的白笙:“可我们……明明是朋友啊……”
压下心中的不忍,彻底打垮两人的希望:“呵,朋友。”
“这两个字是有多大的魔力,才能让你们如此信任我?傻的天真。”
“传我命令,眼宗弟子西门瞳瞳,妄图袭击宗主,罪无可恕。立即压入冰牢。”
“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放出来。”
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,被推搡着压去黯面前的时候,白笙低垂着头默默想。
“白笙,你可愿追随与我?”高座上那人的姿态令白笙作呕。
但他什么也不能说,什么也不配说。失败者,只配被征服:“愿意。”
“那么,表现出你的忠诚……”
混沌缠上貌似潘安的猫土之子,素白的衣衫染上不祥的暗紫。眼角朱红的韵纹骤然消逝,徒留一双无神的双目。
此时远在长安的左金吾卫胸口猛地一痛,跪倒在地。
“爹爹!”一旁七岁的丘护国惊呼一声,奔向倒地的父亲。
丘神纪猛然扫过儿子跑跳时露出的那枚玉锁,眼神又黯淡了几分:“没事。”
这玉锁是丘护国出生时,一个叫宿雪的女子送来的。上好的羊脂玉,正面刻有一个娟秀的“丘”字。至于这字出自谁的手笔,只有丘神纪一人知晓。
“我家宗主听闻丘将军喜得贵子,无奈宗主近日身体欠佳,不得亲自前来。于是要宿雪将这玉锁赠与丘小公子。愿丘小公子喜乐康健,百岁无忧。还望丘将军莫要嫌弃。”
顶着众宾客探寻的目光,他却只留下一句:“丘某,先谢过白宗主了……”
郎百灵找上白笙的时候,他还为此吃惊了一秒。这位女将军素来高傲,如今却说有要事相求,确实令人疑惑。
但当她说明来意,白笙便了然了。
是为了丘神纪啊……
白笙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。明明自身都不保,却还是答应让丘神纪一家藏在眼宗。
“看”着离自己不到十步的丘神纪,他又一次这么想。
丘神纪想过很多次他和白笙的重逢,可他万万料不到与他重逢的是一个眼盲的白笙。
为什么?他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?那曾是双多么美得眼睛……丘神纪有些恍惚。
“丘将军不必担心,眼宗是安全的。”
注视着白小公子面上的白绫良久,出口的也只有一句“多谢。”
丘神纪从不知道,竟会有人好端端就昏过去。抱着怀里的人,他有一种这人下一秒就会断气的惶恐。
连屠城都丝毫不迟疑左金吾卫,从没觉得鲜血这么刺眼过。
【他怎会变成了这样?是谁干的……】丘神纪此刻慌得像个孩子,连步履都有些跌跌撞撞。
“咳…眼宗即将迎来光明,小生贱命一条……与整个眼宗比起来,不足挂齿……人各有命,你不必…咳咳……难过。”白笙这话说得轻飘飘的,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下一秒就要死去的模样。
胸口像是坠了铅石,又像是被谁在心上割了一刀后,撒下了一把盐。颤抖着将念了十几年的人锁进怀里,丘神纪问道:“……我…还能为你做些什么?”
白笙虚虚地推了一把丘将军的胸口,声音居然还带着笑意:“与妻儿安分度日,保家卫国,便是了。”
又是一句如蚊音一般的话语:“忘了我吧……”
当那群还可以说是孩子的不速之客闯入宗宫时,丘神纪竟在白笙脸上看到了笑意。如此释然,如此洒脱,带着一股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”的悲壮。
他想,他猜到白笙想法了。
高台上的身影如纸片般落下,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坠。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最快的速度,丘神纪将跌落的白笙揽进怀里。
衣上是那人的血,怀中则是那人生命进入倒计时的躯体。丘神纪忽然觉得好冷,三九天都没这么冷过,塞外天山都没这么冷过。
轻轻拂过丘神纪俊朗的脸,白笙的声音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:“咳……丘神纪…我问你,你……咳咳咳……爱过我吗……”
“……爱过……”丘神纪不敢再犹豫。他已经犹豫了十几载,他知道,他让白笙等得太久了,然而白笙现在,已经等不起了。
“好…这便足够了……”等了十几年,终于换来那人的一句爱,白笙已经满足了。
“现在,我们该放过彼此了……”
怀中的余温渐渐散去,所爱之人终于还是化为一具冰冷的尸骸。在这位猫土骄子的耳边,将军落下一句轻声却清晰的誓言:“……儒墨……今生,我丘神纪给不了你承诺……来世,定许你一世无忧……”
若今生寻寻觅觅终是错过,来生定要紧随那缕红丝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啊啊啊啊,好累啊。码了两个小时,就为了一发完。虐到不行。
丘神纪他好像没儿子吧吧吧吧吧?
貌似只有一个女儿来着?
Emm……锅碗瓢盆蝉?太久不看了,忘了。
如果他没有,就请当是私设吧。小喵实在太累了……